【琅琊榜】【谢莅】旧梦（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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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别时容易见时难。
（实在不太想写进殿首告前后的内容，于是就偷个懒×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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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中途有些波折，但进殿首告以及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。
景琰终于了了多年的心愿，整个人看起来都更精神了许多。而梅长苏……莅阳更加确信，这或许就是他最终的目的。
但这些都不重要。
整个金陵都在为赤焰冤案进行着如火如荼地调查。而逐渐明晰的真相，让众人们上至朝臣下至百姓的胸中都燃起一团匡扶正义的火。
一番彻查揪出了十三年前构陷忠良的无数佞臣，皇榜之上一条条陈列着他们的罪状，桩桩件件，皆是重罪。
世人无不唾骂之。其中，当然也包括了谢玉。
金陵的灯火彻夜通明。
这几日百姓对冤案主谋的声讨之势已然达到了顶峰，人言可畏，各类中听不中听的言论均流传了出来。有几个当初在赤焰冤案中掺过一脚的朝中官员，甚至被愤怒的民众砸坏了府邸大门。
对于当初的宁国侯谢玉，百姓们更是谴责尤不嫌痛快，只是莅阳长公主首告有功，太子殿下派人护得严实，再加上长公主毕竟是皇亲国戚，因此对于谢家，众人更多的只是私下议论，茶余饭后痛谴一番倒也甚是大快人心。
……
夜色苍凉，不见孤月。
这几日的长公主府最是安静。莅阳除了静坐在院中，也就只剩下照看些花草。
外头百姓的声音也不是没有传入府中，只是事到如今，再没有什么事是她承受不起的了。对于莅阳来说，护住了她的孩子，护住了谢氏剩余族人不被牵连，这就足够了，太足够了。
此时她正披着一件外袍静坐在屋中，夜已深得透彻，而她却没有丝毫困意。
眸光落在了窗外不知何处的角落。今夜无月。
……
谢玉，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成王败寇…
我一介年老的妇道人家，一世腥风血雨，到了如今，我竟仍是不懂……
我不懂你，你不懂我，却也折腾了一辈子。
你说，我们多可笑。
……
一时起念，唤来下人摆起笔墨，敛袖一笔笔勾勒起那已逝之人的轮廓。
他当年，丰神俊朗，英姿勃发……
一笔稍曲。停笔定睛。
这神色面容……不似他。
揉去纸张丢出一旁，素纸之上，重头来过。
……
一笔略疏。停笔细瞧。
仍不似他。
……
揉去纸张再提笔……
不似他。
……
不似他。
不似他。
不似他。
……
莅阳掀了画纸弃了笔墨。
墨汁飞溅得满地皆是。
骤然掩面，掩不回声声啜泣。
多少年了，她不曾如此放声哭过。
……
谢玉，谢玉……
难道我已苍老至此。
难道我已记不得你的面容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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